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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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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讓你擔心過?”完了就唆使著柴胡走了。三娘靜靜地躺在床上,額頭上的汗已經慢慢的幹了。

離歌笑端了一盆水,用濕手巾幫三娘擦著額上的汗漬。“呃…”三娘輕吟著,漸漸恢覆了意識,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。“三娘,你感覺怎麽樣?”離歌笑愛撫地幫她理了理散亂的鬢發,他一直緊皺的眉頭才微微松開了些。

她睜開朦朧的雙眼,看著他有些疲憊卻依舊英俊的臉,想伸手觸摸卻才發現自己底右手已經青紫,痛得擡不起來了。三娘皺著眉頭,她勉強擡起右手:“你怎麽了?”她輕輕撫著離歌笑的臉,感覺是虛無縹緲的:“真的…真的是你嗎?”

我會一直在

離歌笑抓住她的手,報以安慰的笑,嘴角的幅度又拉大了些:“是我,離歌笑。”三娘眼角顆顆熱淚應聲滾落:“我剛才…聽見你在跟我說話…你問我…熒火蟲…的故事…我…說了嗎?…我自己都聽不見我…在說什麽…”“你沒有忘記,你都記得。”

離歌笑把三娘的右手用被子蓋好,然後端了藥來。“三娘,來,坐起來。”他小心翼翼的扶三娘靠在大枕上,“喝藥。”

一個大男人,整天舞刀弄槍的,但做起事來還是那麽細心,當然了,因為他是離歌笑!

“你的手…”三娘仔細地端倪著離歌笑青紫一片,有的地方還已經冒出血絲血珠了,但他依舊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。

“有什麽好看的?”離歌笑聳了聳肩膀,“先把藥喝了。”三娘盯著離歌笑手上的傷,然後一口一口的把又澀又苦的藥咽下去。“先躺下,好好休息。”離歌笑扶三娘躺下:“什麽都不要想,知道嗎?”離歌笑認真的看著她。

三娘抓起離歌笑的手,那些傷口已經腫了,又青又紫。“餵,你恨我嗎?”離歌笑一皺眉:“什麽意思啊?”他無賴的傻笑道:“小梅是不是把你紮出問題了?”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麽,但裝佯也是他的強項。“你別裝傻!”

三娘喝道,可愛的三娘,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?兇巴巴的萬一把離鍋嚇跑了怎麽辦?“沒事,那麽緊張幹嘛,好好睡覺。”離歌笑報以舒坦的一笑,然後徑直去取來了一瓶膏藥。“手伸出來。”他蹲坐在床邊,三娘伸出手。離歌笑細心的幫她塗著。

“這是祛傷化瘀的藥。”離歌笑手法很輕,“離、歌、笑…”三娘靜靜的看著他,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,她看著他認真的樣子,看著他迷人的長睫。“有問題嗎?”離歌笑擡頭看著她的臉,對於她,他只想好好保護,以前是不敢面對,現在面對了,又害怕失去!

三娘笑著,她的笑容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清荷。她伸手取了一點膏藥,也輕輕的拍點在離歌笑青紫的手上。離歌笑又看了她一眼,嘴角彎起好看的幅度。“歌笑,如果…我是說如果…我先死了,你以後一定要少喝酒了,可以答應我嗎?”三娘對上他的眸,那一瞬間,離歌笑的眼裏閃爍著飄忽不定,他收起藥,輕聲說著:“以後的事,以後再說吧。”這時候,小梅沖了進來,“歌哥。”小梅向離歌笑使了一個眼色。“我先出去一下,你好好休息。”他像是在照顧一個小孩子一樣。“出什麽事了?”三娘追問道。又打什麽啞謎,還把不把她當一份子了?

“三娘,是好消息,等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。”小梅看起來很興奮。呵,過一段時間,她還有時間嗎。離歌笑出了門,小梅跟在後面。三娘靜躺在床上,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緩和了。在院子裏,小梅攤開一張小紙條,“歌哥,這是我們剛剛收到的消息。”他把小紙條遞給離歌笑,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:三天後,城南客棧,七色紫羅,以藥會友。離歌笑仔細端倪著這紙條。

“歌哥,有什麽不妥的嗎?”小梅接過紙條,不就是幾個破字嗎?歌哥有必要看那麽久嗎?““寫紙條的人沒問題,但是說這句話的人有問題。”離歌笑坐在石臺上,又拔開了他的酒壺。

誰說他不愛她

小梅端倪了一眼:“歌哥,你又在打什麽啞謎啊?”離歌笑瞟向他們,淡淡的脫口而出:“但願不會是他。”“老離,他是誰?去一趟讓他把那什麽七色紫羅給俺們,然後俺們再把錢給他不就完了嗎?誰找這個七色紫羅不是為了錢啊!這個俺懂。”

柴胡受不了離歌笑總打啞謎,但他好像,好像也忘了就是自己的沖動誤事兒啦,大多數情況是這樣的。

“我猜是嚴世藩。”

離歌笑閉上眼睛,“你們以為那麽容易就能拿到七色紫羅嗎?”他使勁揉了揉額頭,是有些累了。

“什麽?!”

“啥?!”柴胡和小梅“驚訝得都快跳起來了。“老離,你咋回事兒啊?那嚴世藩和嚴嵩不是被抄斬了嗎?”“是啊,歌哥,你的潛意識是不是錯誤啦?”小梅的臉扭曲了。

“小聲點。”離歌笑擰緊眉頭。“我不知道,但我的直覺告訴我,就是他。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?嚴世藩,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。對了,小梅,這紙條上說的是七色紫羅,難道這七色紫羅和七色羅蘭是同一種植物?”

離歌笑靠在木頭樁子上,懶散地問。“蒽,歌哥,七色羅蘭和七色紫羅屬於同科同系植物,它們的效力是一樣的。可是,按照這古書上記載,這七色紫羅是比七色羅蘭更加難找的藥材。”

柴胡拍案叫絕,被離歌笑一瞥,才知道收斂。“這不是天無絕人之路嘛,俺就說小娘子命不該絕。”柴胡樂和的笑著。小梅的扇子輕扇了他一下:“胡哥,這話你什麽時候說過?是我說的…”

“不管怎麽樣,這次我必須去。”

“不行!老離,咱不是說好有什麽事情都一起幹的嗎?這次你可不能再一個人去了。”

柴胡沖到離歌笑前面攔著他。“是啊,歌哥,你這樣做三娘一定會很生氣。她現在病成這個樣子,你不能再讓她傷心了。”

“所以,我更需要你們配合我,懂嗎?”離歌笑睨了柴胡一眼。柴胡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:“俺…俺還是不懂。”

“歌哥,這次我也不同意你自己去冒險。就算要死,你也得帶上我們,對吧,胡哥?”小梅搶過離歌笑手裏的酒壺,又又興致盎然地泯了一口。

“娘娘腔說的對,老離,是兄弟就一起上!”柴胡差點兒又拍桌子了,但還是在關鍵時刻想起了離歌笑和燕三娘的教誨。

“不怕死?”離歌笑嘴角掠過一絲欣慰的笑,這兩個兄弟,他離歌笑沒有白交!“怕啥?要死的話俺上次在牢裏早被打死了,還能活到現在?”柴胡拍了拍他的健碩的肌肉。

小梅輕扇著他的白扇,動作依舊溫文爾雅,全身散發著一副俊秀的氣息。

“我也是,歌哥,你難道忘了上次空山靈咒的事情了嗎?我不是也活到現在了?”離歌笑一揚眉毛:“當然記得。”“那不就得啦,俺們一起去把七色羅蘭搶回來不就成了嗎?”

柴胡說著就要走。小梅跟在後面。“慢著。”離歌笑攔到。“咋回事兒啊?老離,別告訴俺你不心疼小娘子,俺們早點兒把藥拿回來,小娘子就能少受點兒苦。”

“胡哥,你先別嚷嚷,歌哥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,你先聽歌哥把話說完,就你急?”柴胡不好再說什麽,就等離歌笑開口。

“老胡,我知道你擔心三娘,既然嚴世藩說了他有解藥,我們也不必慌在這一時半刻。三娘現在是安全的,就先好好度過這三天吧,何必庸人自擾呢?”

柴胡嘆道:”俺又沖動了。”

晚上,離歌笑把藥端到三娘的房裏,柴胡和小梅當然很知趣的該幹嘛幹嘛去了。三娘的體力還沒有恢覆,臉色只是稍微紅潤了一點。

“三娘,小心燙。”因為藥力作用,三娘一天都沒有吃東西,現在又要喝藥了。三娘一整天都被離歌笑這麽細心呵護,小心翼翼地照顧著,連她自己都暗自欣喜,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。誰能得到離歌笑這樣關懷倍至的疼愛啊?

恐怕…除了那個她…自己是唯一的一個了吧…三娘正想得入迷,突然聽見離歌笑的聲音:“餵,在想什麽呢?”這個酒鬼,心裏越在乎就越裝作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,好像是怕被誰看穿了然後被笑話似的。“沒有啊。對了,早上梅梅叫你,咳咳…有什麽事情啊?”三娘說得急,又咳了。離歌笑皺著眉頭幫她拍了拍背:“先別管這些。”他眉頭不松,三娘好像聽到他似有若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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